主角柯宴陆锦的古代言情小说《宴上子归》,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,小说原创作者叫做“两袖清”,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,文章简介如下:元晋二百六十一年深冬京城全面飘雪,满城白雪覆盖,尽显苍凉枯败的寒枝终是不堪重负,冷风一过,“啪嗒”一声,连带着积了满枝的雪也铺了满地典狱司内,两个牢头弓着身在一张破旧的矮桌上喝酒,挑着如豆的灯火在摸牌,萤萤烛光,照不到三丈远,狱中昏暗一片偌大的牢狱中只有一个犯人,躺在角落,一动也不动像死了一般外面呼啸的寒风和里面静的针落可闻,让一个牢头心里莫名的发怵,手肘推了推一旁只顾着看牌的人“里…
小说《宴上子归》,是作者“两袖清”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,文中的主要角色有柯宴陆锦,小说详细内容介绍:他疯了吧?醒醒,那是摄政大人,用不着别人可怜的!做了那么久了,总不能把这大人就这么搁着。柯宴上前,拿过七全手中的伞,打开替他撑着:“陆大人,这里的天气不比京城,还是早回去歇着吧。”陕北一带,冬季的时间比别处的要长,一旦下雪,可能是好几个月都不见一次赤日。现在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,雪几乎漫过了陆锦的脚面…
第6章 温热 试读章节
到底是重伤刚愈,几场下来柯宴身后已经出了不少汗,和底衣黏在一起,还没脱落的痂泛起了痒意。
长枪扔回兵器架上,把场子留给了其他人。
出了汗,就是爽利。
柯宴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,侧头看到陆大人还在那里坐着,一左一右抱着的汤婆子已经瘪了,莫名竟让他觉得那人有些可怜兮兮的。
他疯了吧?
醒醒,那是摄政大人,用不着别人可怜的!
做了那么久了,总不能把这大人就这么搁着。
柯宴上前,拿过七全手中的伞,打开替他撑着:“陆大人,这里的天气不比京城,还是早回去歇着吧。”
陕北一带,冬季的时间比别处的要长,一旦下雪,可能是好几个月都不见一次赤日。
现在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,雪几乎漫过了陆锦的脚面。
看着银白色透着阴沉的天空,今晚可能还会下一场大雪。
“嗯……”陆锦视线还落在操练场上,只说:“皇上来的信,应该到了。”
陆锦没头没尾说了一句,柯宴却顿了顿,然后轻笑着朝陆大人伸手要接过已经凉透了的汤婆子,“那陆大人随我去拿信吧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呆的久了,陆锦神色恹恹,没把汤婆子给他而是拢进大麾里,“你既已看过,直接同我说说罢。”
真有意思,知道他藏了信竟然也不气?
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做的乖顺吗?
他以前认识的这人,简直把皇上当眼珠子一样疼,什么事都以他为重,像养个小情儿……
正好,信他已经烧掉了,本来想说这人不知道,那就当信没来过。
“……营中来往书信皆要查……皇上没说什么机密之事,就问陆大人何时归京,注意身体,嗯,还想陆大人了。皇上向来依赖陆大人,你这番留的太久,皇上难免会想念。”
说完,柯宴自己都有些莫名的牙酸,想找个东西来磨磨牙。
陆锦停下脚步,侧头看了一眼七全,七全自小跟在他身边,一个眼神就足以明白他的意思。
朝二人伏了伏身便退下,站在刚好能看到他们又不至于能听到他们的话的距离。
陆锦又往前走了几步才慢慢停下脚步,转身面对柯宴。
两人同撑一伞,他比柯宴年长,同为男子,却比他矮了一个头,他平视的视线刚好看到他喉结下方凹陷下去的梨涡。
刚刚比试出的汗似乎稳稳挂在上面,因为体温的原因,并没有结冰。
是热的还是冷的?
陆锦说:“过完年,皇上15岁。”
皇上,司马究。
元晋252年将至,这也是他作为摄政陪伴司马究的最后一个年头。
柯宴沉思。
皇上6岁先帝驾崩,听老爹说驾崩前一夜,先帝唤了好几轮大臣进殿,陆大人是最后一个进去的,那晚两刻钟的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,周边的人心思各异,里面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,那晚众人只看到他出来时捧着明黄色的圣旨,周遭人跪了一地。
皇室向来最讲究血脉纯正,皇上乃皇后和先皇嫡长血脉,虽然六岁还未能理政,却也是继位之人的不二人选,为了避免节外生枝,辅佐皇上到继位的不二人选也落在了当时还是少师的陆锦身上。
一晃,差不多九年就过去了,皇上十五岁,陆锦也将近二十五……还是二六?
为何跟他说这些话?
柯宴没接茬,陆锦也没再说什么,好似,那句话不过是随口一感叹一样。
他想说什么呢?
试探,还是剖白?
剖白嘛,他还不想自作多情的认为收留了人家两天,人家就会感恩戴德的说出些心里话。
不猜罢。
柯宴低头问他:“明天要出去吗?”
陆锦抬起头与他对视。
“祭雪节。峡北和京城不同,相比于新年,祭雪节更为隆重。”
元晋开国之前,陕北并不属于元晋范围,更为确切的说是一个独立的部落,后来经历五国战争的动荡才被先帝列入元晋国疆范围,虽然过去两百多年,但依旧保持他们当地的习俗,祭雪节过后小半月才是新年。
“听起来很有意思。”
陆锦往前走,柯宴撑着伞跟在他身后,“如果没有频繁的战事,这一片应该是圣洁之地。”
虽然不比京城富足,却也自食其力,相比权势,他们更加崇尚自然。
在这里没什么不好的,他老爹和爷爷,一生都奉献在了这里,好像这里,就是他们柯家的最终去处。
陆锦颔首,“看的出来。”
“我也就随口一说,陆大人似乎更适合江南水墨,把酒东篱,”柯宴面上带笑,又似乎很认真的说:“或者京城的纸迷金醉。”
陆锦:“……”
两人再次停下脚步时已在陆锦营帐外,陆锦抬头,“那就劳烦将军明天带我去看看了。”
“略尽地主之谊。”柯宴合上伞,避开陆锦要接过去的手,反而俯身探在他耳边低声说:“如大人所说,皇上已经长大了,摄政该学着放手,伴君如伴虎的道理,你应该比我懂。”
他们之间说这些话,已经是大不敬,而且他们立场还不同,在此之前,还算是试探与被试探之人。
如果真有心,柯宴现在这番话,足以让他掉脑袋。
但想到这几天,还有刚刚,这人莫名让人心底发软的举动,他直觉想把这些话告诉他。
两人靠的很近,柯宴没有刻意去闻,都能闻到这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味,明明陕北没有茶。
“柯宴,”陆锦手按在他背上,保持着似乎相拥的姿势,头微微转向柯宴,没有人能看到他嘴型,“这句话,我也想送给你。还有——纸迷金醉,并不是一个好词。”
柯将军从小就是在军营中度过的,很可能并不知道纸迷金醉的意思。
柯宴大笑,重新站直了身,把伞给他,“那就多谢陆大人的提醒了?明天我来接你,此行你应该会喜欢。”
“……等等。”
陆锦雪一样白的手指还是忍不住点在了柯宴的梨涡上——
汗水,是热的。